……

[空散][1]即使是对手也要谈恋爱!!

注意避雷❗❗❗❗

是空散cp文❗❗


有x药成分❗❗但是是婴儿代步车💦


文笔不咋,ooc算我。😥


算是以后写空散相处方式的情感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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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旅行者和伙伴们一同并肩作战击败并净化了被污染后的风魔龙,蒙德城的龙灾这才告一段落。”


    “哇哦,旅行者哥哥好厉害啊!”


      散兵在路过一个村庄时,恰巧听到两个幼童坐在草坪上讲故事,当听到“旅行者”这个字眼时,他不禁停下脚步。


     最近稻妻城内有关旅行者的故事很是风靡。一开始由八重堂推出的以旅行者为原型的轻小说很是畅销。这部轻小说忠实的读者们在读完小说意犹未尽的同时,也更好奇旅行者本人的真实经历。


      派蒙在日式料理店被读者投喂了几盘料理后,就捧着小肚子得意洋洋地将旅行者在旅途中所经历过的事情全盘托出。当然,为了提高逼格,她难免有些吹嘘。


      自此,旅行者的冒险经历一传十十传百,也造就了如今崇拜旅行者的热潮。


      幼童本就喜爱魔龙与勇者的故事,难免有些痴迷。他们虽与旅行者素未谋生,但并不妨碍他们想象一个伟大英雄的人物形象。


      这几日散兵在稻妻周围闲逛,旅行者的故事简直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一回想那个弱鸡黄毛被人群簇拥在中心的笑脸,他就感觉不屑和莫名的烦躁。


    “哈,旅行者不过是个菜鸟,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就差一拳把风魔龙打飞了?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趴下,你们信不信?”散兵在一旁抱着手臂没忍住出声道。


     两个孩童转过头,这才注意到他,讲故事的那个小孩有些急眼,他反驳道,“我说的绝对是真的!你是不是嫉妒旅行者哥哥所以在这尽吹牛!”

  

   “对!吹牛!”另一个小孩不满地附和道。


   “你……”散兵一时被这个小孩的话语噎道,但转念一想,自己和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冷哼一下,他说:“你就等着看吧,你的旅行者哥哥在未来会证实他可没你想象中那么伟大。”


   “不听不听!”讲故事的男孩朝散兵吐了吐舌,立马拉着另一个孩子的手跑走了。“走,红眼怪一个,咱们不理他。”


    看着两个小孩奔逃的背影,散兵不由心生闷火,自己明明讲的都是实话,他们不仅不信还看不起他,实在有些憋屈。


    自己也不好幼稚到生小孩子的气,他索性把错全部堆到旅行者的身上。


  “可恶的黄毛!”将此刻的境遇与旅行者在人群中心晃眼的笑容一对比,火气无处发泄的散兵朝路边长得像旅行者的碍眼石头猛地踢了一脚,石头像鸟一样飞出,却没料到会滚落到路过的正主脚下。

  

    旅行者意外见到散兵,果断拿出单手剑做出防备的姿态,散兵见旅者送上门,看着这张欠揍的脸,火气又蹭一下上来了。散兵指着旅行者喊到:“菜鸟!我要和你单挑!”


  “!!?”


     

    ……



    “散兵是不是吃错药啦?怎么突然找你单挑?”派蒙在回旅馆的路上有些不解,挠了一会儿小脑袋,她灵光一闪:“等等,他是想把你提前解决吗?!太坏了!旅行者,你可不能信他的话,你不能去!”派蒙说着,拦到了旅行者身前。


    空叹了一口气。他尚未和散兵交手过,自然不清楚散兵实力如何。散兵既然能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实力更是不可小觑。


    他和散兵初见时,得亏莫娜提前预知危险才能得以逃脱。


    即使今夕不同往日,但还是稳妥起见好。他今日在考虑这一点后本打算拒绝,但散兵又激到:“呵,你不是打败过公子那家伙么?虽然他是我们这最弱的一个。我们之间早晚要打一架,既然如此,不如趁早解决。怎么,退缩了?放心吧,即使你输了我也会放过你的,弱鸡。”说到最后两个字,散兵恶意加重了挑衅语气,看着旅行者,此时的他宛如孔雀般高傲地扬起下巴。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派蒙气愤到跺脚。


    散兵说到这个地步,空这下说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只能点头接受了散兵的鸿门宴。


   既然不伤自己的性命,这是个试探他实力的绝佳机会。


   可也难保他是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他得做些以防他反悔的打算。


  “哎等等,你如果输了,得再加个条件。你逢人就得说……”



  

  “我比你厉害。”




   “噗嗤。”


    本来还很提防的派蒙在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出声。


    空在一瞬瞪大了眼睛,有些绷不住严肃的表情。


  “明天,决斗地址会叫我那没用的下属交给你。你等着吧,菜鸟,明天我会让你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的!”


    说完,散兵得意地拉低帽檐离去。


    回想完散兵宛若幼稚鬼般的宣战宣言,空有些好笑,可即使如此,空绝对不能轻视这件事。


    目送着散兵离去的背影,空有些不安。


    明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



  “咦,这个武士宝箱里有个奇怪的瓶子?”派蒙吃力地打开沉甸甸的箱子,一脸期待与兴奋地看着箱子里的内容物。见到其中躺着一个奇怪的瓶子,派蒙疑惑地招来旅行者查看情况。

 

    空接过派蒙递过的瓶子,瓶子里酒红色的液体在空的摇晃下左右晃动。在阳光下反射彩虹色光芒的瓶子,让空莫名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酒吧?海乱鬼还蛮闲情逸致的嘛!”派蒙将瓶子上的塞子打开,空轻嗅一下,确实带着很浓烈的酒香……就是,莫名有些热?


     错觉吗……空摸了摸鼻子。


     派蒙将瓶塞塞了回去,说道,“味道很像我喝过的一瓶酒诶!那么,把这瓶酒作为我们战胜散兵后的庆祝品吧!”

 

     空好笑地看着派蒙,纠正道,“不对,应该是我战胜散兵。”


   “有什么关系啊!给我蹭蹭名头嘛,你真小气!我要给你取个新外号,小气鬼!”派蒙朝空鼓了鼓腮帮子来表达抗议之情。


   “既然派蒙都那么说了,作为小气鬼的我中午就不请派蒙吃绯樱饼了。”空打趣道。


   “别呀旅行者,我刚刚其实是在开玩笑,我干了那么多活累死了请我吃啦!”派蒙装作全身脱力般在空中荡来荡去仿佛随时因为饥饿而昏倒。


  “你明明只负责开宝箱。”空笑着揭穿道。


  “嘿嘿,开宝箱也很累呀。”被拆穿的派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


 

    中午就餐时,散兵的属下如约将战书送到旅馆前台。


  “派蒙,你带这个瓶子做什么?”空确认完该带的东西,回头就看到派蒙抱着瓶子飞来。


  “散兵昨天那么过分,如果这次你赢了,我要当着他的面喝下去,气死他!”派蒙一想到那个场景,不由得意地绕着旅行者飞了一圈。“你下午可要加把劲赢他呦!不要让我失望哦旅行者!”


    空被派蒙的乐观精神打动,他轻笑道:“但愿吧!能活着回来就算胜利。”其实空也没指望一定能打败散兵,只要他的目的达到就好。


  “对!还是生命最重要!如果旅行者你被打的太惨我会出手救你的!”

 

  “诶等等,旅行者,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不相信我吗?”


  “是是是,我最相信派蒙了。”空无奈地附和道。


    空转头望向窗外,稻妻天空时常乌云密布,给人的气氛都很压抑,可今天的天气却很晴朗。


    好久没晒到暖洋洋的太阳了,空不由伸了个懒腰。


  “打起精神来吧,空。”


     ……


 

     散兵挑的地方虽然宽敞,但这个地方是一个比较破败的屋子。庭院里杂草丛生,墙壁上还攀附着深绿色的苔藓,石阶铺成的过道却是干净的,能看出有人临时打扫过。


    这里以前应该是个道场。


    走上木阶,许是不牢固,发出的吱呀声有些刺耳。道场屋顶上有一个缺口,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泻而下,散兵站在中心,金色的阳光铺在他的帽顶上,落在他的四周。


    空不禁联想到稻妻会雕刻瓷娃娃摆在店里售卖。之前八重堂推出新的轻小说时会将主角雕刻出来作为赠品,那本轻小说很是畅销。


    如果散兵是一个瓷娃娃,那恐怕会供不应求吧?

  

    空站在门口,看着四周杂乱无章的布置里立着他的身影,一时有些愣神。


    即使散兵不怀好意,举止很不讨喜,但空不能否认的是,他安静时真的美得像瓷人般精致美丽。


    旅行者看着散兵背对着他单薄、瘦小的身影,以及藏在帽檐下被阴影掩盖的神情,他甚至可以用易碎、神秘来形容。


    对,说到神秘,旅行者除了散兵很自大,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一见面就想杀他,除此之外对他什么都不了解。


  “散兵,我们来啦!”派蒙抱着瓶子飞进屋子,空随后步入这个破败的小屋。


  “哈,你们真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缩起脑袋不敢来见我了呢。”散兵转过身,形象一下子张狂鲜活起来,他挂着笑,只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不爽。“放心吧,周边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我的下属。看到屋顶上缺的这一块了吗菜鸟?我用这个缺口就能打败你。”


    见散兵出言挑衅,不等空先出声派蒙就将瓶子放在一旁的木桌上,派蒙叉腰示意道:“呐,散兵,看到这个了吗?等我们赢了,我要当着你的面喝掉这个庆祝!”


  

  “是吗?”散兵打了个响指。


     一道落雷落下,打碎了派蒙带来的瓶子。派蒙被突然的雷声惊吓道,尖叫一声后立马躲了起来。


    而始作俑者,还在一旁抱着双臂看笑话。


    瓶子里酒红色的液体迸溅而出,玻璃碎裂发出刺耳的响声。很浓郁的酒香像蛇一样向外蜿蜒,攀高的室内温度,却没被屋内正剑拔弩张的两人察觉。

 

   看到散兵恶劣地吓唬派蒙,本就对散兵没什么好感的空更是对散兵捉弄派蒙的行径感到不满。


  “真是个聒噪的家伙,现在安静多了。”散兵朝旅行者挑眉,脸上的笑容就如他的话语般刺眼。


  “你这家伙……”


    看着对方狂妄、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的姿态,空真忍不住想将他嚣张的嘴脸撕碎。


 

    散兵见空对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嗤笑一声,道:“喂喂,怎么?我只不过是开个小玩笑罢了,你的朋友真不禁逗。”


 

    散兵说着摊开了手,似乎自己确实很无辜,不过是旅行者和派蒙大惊小怪罢了。


  “来吧,散兵。”旅行者也不想跟他多废话,再听他多讲几句怕是要被气死。从他嘴里出来,就不会是什么好话。


    金光一闪,一柄单手剑紧握在空的手心。


   “一定要多撑几个回合啊,伟大的旅行者。”


     散兵这时也不忘阴阳怪气。他催动邪眼,雷元素暴戾与不稳定的气息缠绕着浑浊又危险的黑气。


     嘛,既然是旅行者,用个雷元素的邪眼就足够   了,我单手就能把他踩在脚下。散兵心想。


     本来还晴空万里的天色被铺天盖地的墨色云层侵蚀。浓密的云层里还滚动着狂躁不安的紫色闷雷,轰隆隆的巨响像鸣起的战鼓,空气中隐隐有水汽湿润与火药弥漫的气味。


    散兵先发制人,两道闪电以雷霆之势向旅行者扑去。旅行者也不会干愣着,他一个闪身,闪电在旅行者先前停留的位置留下了焦黑的痕迹。


    旅行者低身俯冲,及时调转身位,又躲过了散兵几道雷电。


  “有点本事……”散兵微咪起眼,收起了玩心。

 

    眼见着旅行者很快就能接近他的位置。


    散兵抬手,本想一发制人立马结束战斗,却也在同时,察觉到了体内涌动着另外一股炽热的感觉。

 

    就在散兵分神的一瞬,空找准机会,一剑刺来,直抵散兵喉咙。


    剑尖在散兵的脖颈处滑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一滴血珠顺着散兵纤细的脖子滑落。


    银色的剑身倒映着散兵惊讶、难以置信,因为落败而有些扭曲的脸。


 

    我……输了?




   我赢了?


   旅行者收起了剑,许是胜利来的太突然,他暂时还没反应过来。


   反观散兵,在落败的巨大心理冲击之下,脸上的薄红也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眼尾勾勒的绯红色眼影此时也变得更加鲜艳。

 

   散兵感到四肢有些脱力,体内有一股说不上的燥热感让他的大脑无法冷静思考。


   他找不到燥热的根源,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表达被清凉抚慰的渴求。


   嗅到空气中有点让人上瘾的酒香,散兵顿时明白出了什么差错。


   他斜着眼瞪了一眼此时还处于茫然状态的空。


  “……原来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也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吗?”散兵低啐了一口,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旅行者肯定会被他挫骨扬灰。


   旅行者闻言,才迟钝地发现异常。



   散兵有些支撑不住,许是邪眼的缘故,他的药效比空更加明显。


    他的身体此时已经分泌了一层薄汗,干涩的嘴唇怎么舔舐都无法得到满足。


  “散兵。”空看到一旁躺着的碎裂瓶子,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你闻着酒味也能醉?”空走到散兵身边蹲下,看着散兵微微发抖的躯体小心翼翼地问到。


   “你妈,给我闻这种药,还问我是不是闻酒闻醉了!?”散兵窝火地想甩开空,却只是软绵绵地搭在空的膝盖上。


     好热……热死了。


     空有些不解,那瓶酒虽然闻起来会让身体热一点,但也没其他什么反应,不是酒是什么?


     散兵见空还一副单纯的小宝宝脸,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自觉做错事的空也不好还手,但在被咬时还是疼的发出一声闷哼。


     看到旅行者吃瘪,散兵感到心里有些好受,就松开了牙齿。


     空的胳膊上,被印上一个带着银色水光的红色齿印。


   “那你,呃……需要什么帮助吗?醒酒汤?”空试探道。


    散兵听到这话,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我想上你,上你,懂吗?”意识到言语有些直白,散兵有些羞耻但还是有些气愤,索性低下头不再看这个木头脑白痴。


    过于震撼的空嘴角抽了抽。


   “你刚刚没有动用元素力量吧,所以你没有多少感觉。”散兵没好气地补充了一句。只是声音有些黏糊,也不确定空有没有听清。


    空若有所思,稍稍催动雷元素,一想感应,却立马被情欲所裹挟。


    旅行者大吃一惊,连忙断开与元素的联系,这才没被冲昏脑,但身体已经开始有点反应了。


    好吧,他信了。


    空将散兵头上又沉又闷的帽子摘下,散兵的发丝已然紧贴在红润的肌肤上。


    情况看起来挺糟糕啊。


    空用手背轻轻覆上散兵光洁的额头。


    空动作很轻柔,手有些凉,贴上额头的一瞬,散兵浑身打了一个颤,却也无意识地主动往上贴了贴。


    而空就有点被散兵的体温吓到了。


    他会不会被烧坏啊?空有些担忧。


    如愿看到散兵狼狈的一面,他却没有多少喜悦。


    他从来都不是这种幸灾乐祸、趁人之危的人,对于他人的苦难,他一般都是给予同情和帮助,更何况是自己惹的祸端。


    即使是对自己存在威胁的敌人,他也无法做出落井下石的行为。


  “好热……水……”


   散兵突然栽倒,把空吓一跳。他连忙扶起散兵,却被散兵狠狠甩开。


  “滚开!别碰我!”


   散兵撑着地直起身,面色潮红地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重叠成空。他意识到什么,狠下心一咬舌尖,溢出的血带着铁锈味有些发苦。


   稍微清醒后,散兵摇摇晃晃地朝着记忆中的河走去,不放心的空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忽然,散兵在下台阶时差点踩空扑倒在地,幸亏眼疾手快的空及时拉住了他的小臂。


 “散兵!”


   而散兵这时回头还想抽回手,但空死死地抓住散兵的小臂不肯松开。两人对峙没多久,散兵就败下阵来,松开了力道。


    空对散兵此时的倔强有些钦佩又有些无奈,他只好不经散兵同意就拦腰抱起散兵,他低声询问道:“我送你去吧,这会更快一点,好吗?”


    散兵意识已然有些模糊,触碰到空冰凉的皮肤,感到那股灼热稍得到缓解,他便无意识地紧贴上空温凉的体肤。


    这也算是变相的同意了吧?空松了口气。


    空作为旅行者,对这一带不算熟悉却也不算陌生,根据地图指引,前面不远处就有一条河。


    但是散兵滚烫的呼吸不停扑打着他的胸部有些挠得他痒痒,散兵也有些不安分,老是在怀里乱蹭。


    空该怎么形容去找水的这一路的心情呢?


    因为痒意他被迫紧绷着身子不敢露出软肉,一松懈就痒地想把散兵扔到地上。


    散兵已经是在对着他的胸膛哈气了!!他的脸已经算黏在他的紧身衣上了!!


    如果把散兵放下,他的胸口处肯定会湿润一片。


    空的身体大抵是敏感的,抱着静不下来的散兵,这段路程也就无比煎熬。


  “嘶……”背部被不安分的散兵狠地一挠,空吃痛却有苦说不出。


    空低下头,散兵已经难受到生理性眼泪都掉出来了,嘴唇也被咬地白里发紫,看样子十分难忍。


   “空……如果我没忍住,你必须得负责,要不然……我就剁了你。”一直憋着声音的散兵突然掀开了眼,沾着水珠的睫毛在殷红眼影的衬托下更加楚楚动人。即使语气有些威胁意味,但也不复之前的强硬。


    被散兵第一次念了名字,空有些受宠若惊。


    瓶子是派蒙带出来的,是经过自己允许的,因为自己的允许而意外出了差错破坏了规则,理应是由自己负责的。



  “……好。”


   他要对散兵负责。




   一路抱着散兵跑到河边,空想帮散兵卸去衣物再泡冷水,但散兵死活不脱,反而甩开空的手就是一个踉跄扑倒在河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空的衣服。


   他无奈,只好抹掉脸上的水珠,将金色的湿发别到耳后。


   空将鞋和围巾脱下摆放在岸边,再赤着脚踩到河里。


   散兵躺在冰凉的河水里,这里是浅水区,墨绿色的荷叶与翠绿的莲蓬中还盛开着几朵粉嫩的荷花。阳光下金灿灿的水珠在碗状的叶里滚动,荷叶深绿色的阴影投射到散兵如红云般的面庞上。他微睁着紫色的眼,蓝紫色的湿发上还滴落着晶莹的水珠。


  无垠蓝天下,一个少年像鱼一样藏在绿意盎然的荷花群之下,而另一个少年则被粉白的荷花和翠绿欲滴的荷叶簇拥在中心。


  空正在拧掉辫子上的水渍,徐徐的清风不断掠过空的耳后,冷地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散兵这下应该会好很多吧?要不趁这时候跟他道个歉?空低下头,原以为散兵会稍微恢复神智,但看到散兵看自己的眼神,空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散兵的视线顺着空莹白的双脚往上,用带着极为侵略性的目光像对待猎物般在空裸露出的每一寸肌肤游移。


  散兵忽朝空递出手,空感觉后背有些发凉,顿时有些迟疑,但还是乖乖伸出手递给散兵。


“扑通”一声,空猝不及防地被散兵拽入到河里,溅起的千万朵银花在空中绽放,巨大的声响惊吓跑了周围的鱼群。


  散兵强行覆上了空的唇,空呆愣一会,想挣扎出水面,却又被散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扯回了水里。


  但空也不是吃素的,他本能地推开散兵,挣脱了散兵对他的禁锢,猛地钻出水面。


  扭打一番后有些杂乱的金黄色的头发贴在空的额头上,末梢还在不停滴落水珠。黏在身上的黑色紧身衣还透着肉色的粉,裸露的手臂和腹部上多了几条浅红色的抓痕。


   空抹掉眼睛上的水珠,模糊的视线这才逐渐清晰。他游到河水比较浅的地方,微喘着气,并没有指责散兵的突然,反而是在把辫子上快要掉落的发环解开,万千金色的丝條如瀑布般垂落。


  他立在水中,正在卸掉手上镶着绿松石的护腕。


  阳光对他青睐有加,为他披上一层亲手织的金纱。


  空微侧过脸卸掉了耳上的紫色吊坠,随手放在岸边,神情十分专注。



 

  真漂亮啊,就像瑰宝一样。


  散兵狼狈地坐在河里,眼神有些痴迷。


  散兵压了压手上被磨破的地方,痛觉再次刺激了一下他的神经。


  他很嫉妒,真的。


  他嫉妒空所拥有的关注和爱。


  他也曾经体会过,即使这场美梦很快幻灭,将他拉入血淋淋的现实。



 “就连你也看不起我,对吧,旅行者?”散兵脸上还有没被抹去的水痕,即使脸上挂着笑,笑得有些狂乱,但如深潭般的眼却没有泛起多少波动。“哈,我都知道,谁会在乎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偶呢?”


   空的动作微一愣,没有回答,将上身湿透的衣物都褪去了。


  散兵看着空解开身上的绷带,绷带下露出被衣物覆盖得数不清的大小伤疤,他瞳孔微缩,愣愣地看着空。


  空的脸上从始至终都很平静,脱掉碍事的东西,他竟主动踩着水向他走来。


 空走到散兵眼前,他俯下身子,朝散兵伸出手,露出善意的微笑:“来吧,散兵。”


 散兵看着他伸出的手,不禁嗤笑一声,但并没有多少犹豫,一接过他的手就主动向上攀附索求。


 空这次并没有拒绝,任由散兵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纵容散兵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代表占有欲的吻痕。


 风轻拂过水面,荡漾开层层泛着金碎的涟漪。被晚霞侵染的玫瑰色荷花,在晚风如酒般的诗歌中沉醉。


 鱼儿穿过水流的阻碍,从乳白色的水花中如利箭般一跃而起,衔着微星,亲吻了在清风中摇曳的荷花。


  空中短暂停留后的失坠,是大地朝鱼儿伸出的无形巨手,将它重新拉回河流宽容依恋的怀抱。溅起的层层水花,如珠光在空中闪烁,迷乱地飞溅到四周。


  岸边的梦见树突然开始猛烈晃动,绯色的花瓣如雨般在狂风中淋漓,一颗拖着金色焰尾的星猛地掠过黑色的天幕,点燃了藏匿在夜空中的半片烟云。万物在昙花一现的白光中忽然都沉静下来,唯有暗流还在地底汩汩地涌动……


 力竭的散兵躺在细软的草地上沉沉地睡去。


 他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又吹过寒风,空只好在岸边折几枝树枝起火帮他烘烤衣物。


 夜色下寂静的原野里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来散步。


 但空也难保会有人闲着无事在四周游荡,他只好穿着一身湿冷的衣服坐在散兵身边。


 散兵的身上还裹着空那少有的还未被水沾湿的白色围巾。


 空稍盯着散兵恬静的睡颜一会儿,便红着耳移开了眼。


 散兵的睫毛很长,很细,像小刷子一样挠得他心里痒痒。


 呆坐了一会,空突然似想到了什么,随即转过身捧起散兵的右手。


 刚刚情迷意乱之际,他只是握住了散兵的右手,散兵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狠狠咬在他肩上一口。


 只是被刮破了皮,血已经止住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但空看着就是不顺眼。


 将先前拆散的绷带又漂亮地在散兵的右手上打了个蝴蝶结,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凉风习习。


 木柴燃烧的声音。


 哗啦的水声。


 身边人的鼾声。



 空倚靠着树,逐渐有些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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